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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很久这本绝版书终于再版了
时间: 2024-06-27 | 发布人:环球官方网站最新app

  英国作家J.A.贝克所著的《游隼》。游隼,是一种中等大小的猛禽,本书就以它为主角写作而成。

  不难推断,这是一本自然文学。相对来说,这是一个有些小众的门类,更何况像《游隼》这样,围绕着一种大家并不算熟悉的物种写作的自然文学书籍,听起来就颇有阅读门槛。

  《游隼》的作者贝克并不知名,也非职业作家,但这本书出版后,通过口口相传的高口碑,它不断再版、加印,进入主流文学的视野。《游隼》口碑极高,被许多读书榜单列作必读书目,多位文学评论家和艺术大家也将它视作口味独特的个人私藏。

  在中文世界里,《游隼》刚一出版,就畅销断货至绝版。豆瓣阅读的2000多名读者打出了9.1的高分,最终位列豆瓣2017年度外国文学榜单的第二名。

  许多为《游隼》而着迷的人称它为“一本极度纯粹的书”,但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认为它过誉了,“不明白好在哪,不就是普通的自然观察吗?”“读不下去”。

  这到底是一本怎样的书?最近,我们与聊了聊,结合她的视角与讲述,或许你能了解,《游隼》那引人着魔的独特魅力究竟从何而来。

  先介绍一下作者贝克(John Alec Baker,1926-1987),他一直都生活在英国埃塞克斯郡的小城镇切姆斯福德,一生的著述并不多,《游隼》就是这里面之一。

  贝克的生活简单而低调,几乎像是个隐士,鲜少有关于他的公开报道和资料,他也很少透露个人的生活细节。直到2010年,柯林斯出版社首次把贝克的两本书和观鸟日记结集出版,结合贝克在日记中的讲述与鸟类学家约翰·范肖的前言,我们才更多了解了真实的贝克。

  贝克自小就近视,戴着厚厚的眼镜,患有类风湿关节炎,随年纪的增长,病情在一直恶化,所以他到了中年,手指的关节都出现了僵硬和变形,这也增加了日常行动的难度。

  工作后,贝克迷上了观鸟,后来甚至辞去全职工作,专心观鸟。他花了大量的时间,白天奔波观鸟,晚上整理笔记,这其中他持续关注最久,倾注感情最多的,就是一种猛禽,游隼。

  游隼对贝克所居住的地区算是一种冬候鸟,为了持续观察游隼,贝克经常需要忍受着英格兰冬天的大雾和雨雪,以及关节炎的疼痛追寻着游隼。他时常裤脚沾着湿泥,有时为近距离接近停泊的隼,还经常匍匐爬行在湿地上。

  在这样持续观察了十年之后,贝克的观鸟日记足足积累了1600多页,从这段经历和记录中,贝克精选、整理出内容,写作为《游隼》一书。

  翻开游隼的目录,一眼就能看到书籍的结构格外的简单,总共分为三章,第一章《缘起》讲述了贝克自己的写作动机,第二章《关于游隼》介绍了游隼的分类、形态和生活习性的等知识。第三章《埃塞克斯的鹰》则用日记的形式写成,记录贝克的观鸟经历(补充说明,书中有时会用“鹰”来指代游隼,因为在作者的年代,隼跟鹰还是在同一个科也就是鹰科里)。

  特别之处在于,书籍前两章只占据了全书大约15%的篇幅,大部分内容都集中在了第三章,这一章的结构也很简单,全是日记,贝克一天又一天的对于游隼的观测日记。

  整本书里,作者贝克都在看似重复地书写着一件事情:清晨去往他所生活的埃塞克斯郡的某一处地方寻找游隼。游隼如何无所事事地飞行翱翔、捕猎进食、或者是追寻了一天,耗费了很多的体力,也一无所获。

  对贝克来说,游隼是“圣杯一样的存在”,他为何专注于追寻这种鸟?这样重复的、一天又一天的日记,读起来又真的不会让人感到厌倦吗?即使是对于鸟类兴趣浓厚的爱好者,能够只专注于一种鸟类吗?况且那些对观鸟可能知之甚少的读者,如何能够坚持读下去呢?

  游隼是一种中等体型的猛禽,以食肉为生,它的猎物可以说是最难捕捉的——游隼以其他鸟类为食,而这需要极其敏锐的捕捉力、速度和超强的捕猎技巧。游隼是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猎手,它们从空中猛扑向猎物的速度,可以超过320公里每小时,这样极快的飞行速度,让游隼面对猎物时能够出其不意、以智取胜。

  游隼的身体构造很适合追捕、猎杀飞行中的鸟儿。它的身形是流线型的:从圆圆的脑袋到宽厚的胸膛,再一路平滑变窄,直至楔形的尾部。而它的诸多身体构造,更是堪称挑战了物理学的极限。

  游隼尤其会一种叫作俯冲或猛冲(stoop)的技术。一般来说,按照我们的常理推断,速度越快,就越难瞄准对象,但游隼却恰恰相反。因为羽毛等复杂的身体构造,高速飞行的游隼能够产生一种巨大的旋转力,高速俯冲不仅能帮助游隼追上猎物,还可以帮助游隼变化方向。所以飞行速度越高,这位猎手却反而越灵活,只有在如此极限的速度下,游隼才能够捕猎到灵活的、像椋鸟一样的猎物。

  贝克还在书里写了游隼的眼睛,它每颗都有大约一盎司重,比人类的眼睛更大、更重,更拥有比人类高出八倍的分辨率,这一切意味着:

  “当一只鹰(游隼)看似漫无边际地扫描大地时,只要轻微转动脑袋,他便能捕捉住任意一秒的瞬息万变;只要对准,聚焦,他顷刻间便能获得更大更清晰的视图。

  游隼眼中的大地,仿佛船只驶入海湾时,水手眼中的海岸。航行的尾流在身后逐渐消散,贯穿天际的地平线从两侧漂流向后。就像一位水手,游隼活在一个奔流不息、了无牵挂的世界,一个到处都是尾流和倾斜的甲板、沉没的陆地和吞噬一切的海平面的世界。

  我们这些抛锚、停泊了的俗世之人,永远想象不出那双眼睛的自由。游隼看见并记住了那些我们甚至不曾知晓的图案:那整齐四方的果园和森林,那永无止境变幻着形状的田野……他记住了这一连串的图形,并凭此穿越千山万水,找到了回来的路。”

  所以,从这样的描写中,不但可以一窥游隼这个物种本身的神奇,通过贝克的想象和观察,我们大家可以短暂地脱离地面的引力,拥有游隼从天上俯瞰一样辽阔的视角。就像他写的,“风是游隼生命的一部分”,只有在风中,它们才算真正活着。

  如果在野外看过鸟类,你会发现,一般的鸟儿都不那么容易看到,大部分的小鸟都十分机敏、灵活,它们鲜少在一个地方长足停留,有时隐秘在树丛之间跳跃,有时用机警的眼神小心觅食。像游隼这样的猛禽是个例外。仰望天空,你常常能看到猛禽高悬在空中,它长久地在荒野里盘旋,并不畏惧隐藏自己的身影。

  欧阳婷在节目《遇见自然》第二讲中专门介绍了《游隼》,让人动容,猛禽之所以让人喜爱——当你在野外、在无人的荒野,或者山里,你看到不仅仅是树、山影,你还能看到一只如此清晰的黑色大鸟翱翔在蓝色的天幕上。

  “这对一个在户外行走的人来说,可以感到一种强烈地跟野性生命的连接。我想,当你长久地盯着猛禽飞行时,看着他缓缓地振着翅膀、在广阔的天地间翱翔,你也会感受到一种巨大的、无边的自由之感。”

  虽然《游隼》的主角是这样一种带有传奇色彩的猛禽,但观察书籍评论区,你会发现绝大部分的讨论,都不是因为物种或者自然观察而来,而是被贝克的描写深深吸引了。

  欧阳婷说,《游隼》这本书,她至少读了四五遍。作为一本自然文学书籍,《游隼》跟其他作品最大的不同,也是它的独到之处,就在于它的“文学性”。许多书籍,在描写鸟的时候,更多是从科普的视角,谈鸟的习性、生活史等等。

  贝克却认为“做详尽的描述是单调而乏味的”,以风景为例,“从表面上看,英格兰的每个地方都很相似,只因人类情感的差别而有了微妙的不同”。

  所以,在日记写作里,贝克毫不掩饰自己的主观所想,“我描述的每一件事都发生在观测当下,但我并不认为忠实的观察和记录就足够了,观测者的情感与行为也同样是重要的数据。”在这些主观的想象与描写之中,贝克更是倾注了自己的情感,一种深沉的、凝练的、炽热喷涌而出的巨大情感。

  “它们(鸟儿)感受苦难与喜悦的方式如此简单,我们永远无法体会。它们的生活如此热烈而旺盛,我们的心脏永远承受不起。它们奔向湮没。它们在我们还未长成之前就已老去。

  ……这便是我(看到)的第一只游隼。自那以后,我虽又见过许多,但没有一只能超越它的速度,它热烈如火焰的生命力。整整十年,我将我所有的冬日都用于寻找这漂泊不定的光芒,寻找游隼掠过天空时生命迸发出的霎时热情。整整十年,我永远在抬头观望,等待那击破云层的铁锚、那穿破长空的弓弩又出现。”

  我们都在许多场合见过很多猛禽的“硬照”,大光圈、放大细节特写,在明晃晃的背景之中,一只巨大而孤单的鹰瞪着你,自信、威严、色彩鲜亮。但当我们合上书籍或者关掉网页时,也就不再会想起这只鸟了。

  与这样的近距离的静止画面相比,真实的世界反倒有些“单调”,不那么鲜艳夺目。现实中的鸟儿绝不会如此巨大,如此色泽明亮。

  如贝克所写,“它会藏在深深的自然之中,永远在沉没,遁入离你越来越远的世界;永远在离去,仿佛下一秒你就会失去它。”这些图片,在真实、热血、活生生的鸟儿一旁,不过是蜡像而已。

  欧阳婷认为,贝克这样的主观感受很重要,就算是写同一种鸟、同一种场景,不同的人进行表现,所展现的凝望也必然是不同的。《游隼》之所以吸引人,正是在于这种主观和情感表达,“文字与影像不一样,贝克写了大量的细节,如果能静下来慢慢地阅读这本书的话,你会被它的细腻描写所打动”。

  贝克的写作不止给我们还原了作者生活的年代、游隼所处的自然场景。通过这一些大量的文学性描写,以及一些主观抒情表述,即使没看到它的实体,也能从文字感受到一种遥远的自由和开阔感。

  有过观鸟经验的人,一下就能被贝克描写的细节所打动,但即使没有观过鸟,从贝克的书写中,我们也可以看到,一个人是怎样慢慢地、一步一步接近一只鸟,在这样娓娓道来的叙述中,也像是可以身临现场。贝克在书里写了很多自己观察的体验,比如:

  “和其他鸟类一样,它们害怕所有不可预测的事物。每天,选择同一个时间走进、走出同一片田野。

  ……想象自己是一棵静止不动的树。游隼从不害怕任何它从远处就能看清的东西。所以,用坚定、沉稳的步伐穿过空旷地带,慢慢靠近它。让你的身形在它眼中逐渐变大,不要突然变换姿势。永远别试图藏起来,除非你可以藏得完全隐蔽。”

  另外,《游隼》的另一大特点,就在于它使用的语言非常优美、克制、凝练。如前文所述,贝克在多年的观鸟日记中,反复选取、修改、压缩,将十年时间融入到了一本200多页的书里。这是吸引欧阳婷反复阅读这本书的原因,它虽然关乎许多观察细节,却并非事无巨细地完全展开,而是提炼比喻,捕捉出许多刹那时刻的感觉和情感,再用“诗一样的语言”描述出来。

  “他或许活在一个心悸惊颤永无止境的世界,一个万事万物永远在缩小或膨胀的世界。他瞄准了远方的一只鸟,一瞬白色羽翼的震颤,可能仅仅是察觉到了低空里洇开的一抹白,一抹他绝不会袭击失误的白。游隼,他的存在,他的一切,都是为了连接起那双瞄准猎物的眼睛和那对袭击猎物的利爪。”

  在《游隼》这本书里,贝克几乎描写了每篇都着重在描写游隼的捕猎飞行,却并不让人感到无聊,细微的差别之处,就在于贝克这样的观察者,能够观察得如此细致,用文字表达得如此准确。

  粗略统计一下,对于游隼比较详细的飞行细写大概就有40多次。贝克写隼怎么用翅膀温柔的曲线驯服了风、掌控所有湍急的气流和涡旋,它滑翔、翱翔、盘旋、俯冲、摆荡、振翅、悬停,这些并不仅只是不同的词语,通过这一些文字,我们也可以想象出来隼凭借着气流,运用双翅的方式、技巧和力度。

  同样作为一名自然文学写作者,欧阳婷感叹,“与贝克相比,我们一般说猛禽的飞行‘优美流畅、姿态轻盈’等的话,都显得太过于笼统了。而一个好的写作者就在于,这些很平常、很普通的地方都能够精微地表达出来。”

  能够有这样的描写,在于贝克在文字中倾注了自己对于丝毫没有保留的、没有所求的、对自然最深切的热爱。这也许是许多人没法阅读《游隼》,或是一下就被文字吸引的原因,阅读这本书,不仅需要一定的耐心,要进入贝克的视野,更需要可承受那些炽热的情感。

  欧阳婷自己也表示,在阅读《游隼》时,她经常在阅读几页之后,需要缓一缓、放一放,消化书里的情感和描写,“因为这本书里的感情太饱和了。虽然主角是游隼,但是视角却很平均,不管是带入哪一个物种,心情都会随着描写起伏不定,看得有时候开心,有时候难过。”

  《游隼》另一个重要的、同时也极为可以让我们珍视和思考的特点,就在于虽然游隼是全书的主角,却又并不是作者唯一的关注点。

  “赤颈鸭和绿翅鸭与潮水一同漂来。涉禽在盐碱滩上挤成一团。麻雀急促喘息的报警声响起,游隼随即现身。他从一千只蜷缩着的涉禽上空缓缓滑翔而过,翅膀上类似手肘的腕关节弯曲着,向内搂抱,看上去就像眼镜蛇脖颈肌肉扩张时形成的‘头罩‘,其威胁性也不相上下。他轻松飞翔着,沿海湾振翅、滑翔,将他的黑影投射于身下那片鸦雀无声的鸟群之上。然后他转向朝内陆飞去,降低高度,快速穿过田野。”

  书中不止写了游隼,也写了它的很多猎物在游隼追逐围捕下惊慌失措的感受。贝克并不避讳大自然的生老病死,也不倾向于把自然描写成一幅田园牧歌的美景,他关注游隼的飞行,却也不避讳它作为捕猎者的身份和杀戮细节。贝克认为,同情被害者总是很容易,实际上这就是大自然里的食物链,所有鸟类在它们生命的某些阶段都会以活生生的血肉为食。

  描写游隼凶猛行为的细节,并不是为了夸耀猎手或是炫耀弱肉强食的食物链原则。在阅读时,不时能看到黄昏之中,像鸻鹬这样低矮的水鸟,在面对游隼的威胁时带有伤感的悲鸣的场景。这样包容宽怀的情感非常动人,我们能从贝克的描写中读出广阔的同情心。

  虽然喜爱猛禽,但贝克并非纯粹的猛禽崇拜或是力量崇拜,只着力于描写游隼多么有力量、多么威武雄壮,碾压一切。对于游隼的“食物”,那些小鸟,贝克也保持有深刻的怜悯之心,他深切地爱着整个大自然。

  欧阳婷自己在观鸟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——在树林里光听声音,就能够感受到当一只猛禽飞来时群鸟的震颤和恐惧。

  “有一次看到了一只雀鹰飞过之后,身边的银喉长尾山雀、远东山雀,就集体发出报警声,而每种鸟的报警声都不太相同。但是它们整体就像是管弦乐,急急切切地拉响琴弦。可以感到小鸟在面对很大的猛禽时,它们的惊慌失措,用声音告诉其他的鸟类,让它们保持警惕。”

  就算是对于恐惧的表述,也不是为了宣扬颤栗的恐惧感,而是唤醒人们之所以为人的一种情感:

  “整个早晨,鸟儿们都因畏惧而蜷缩在一起,但我就是找不到他。如果我也同它们一样畏惧,我一定能更经常地见到他吧。恐惧释放出能量。人类或许会多一些包容,少一些剑拔弩张和自鸣得意,如果这世界多一些令他恐惧的东西。我所指的不是那种虚无缥缈、无形却窒息内心的恐惧;我说的是身体上的恐惧,为保命吓出一身冷汗的恐惧。”

  有许多评论说,贝克是因为身体的病痛和限制,才会如此羡慕游隼的自由,正由于他行动不便,才将自己无限地投射到游隼的身上。但欧阳婷不愿意把这两者之间做一个简单的因果连接。

  当一个观鸟人,或者说一个人只要愿意观察,长久地跟自己的观察对象在一起,是无法不对它投诸于情感的。这样的一个过程不会有大结局,没有止歇的那天,只要你想,就可以永恒地、无止境地持续下去。

  因为大自然的变换反复是无穷的,就算是同一朵花,每天早上在其上凝结的露珠也并不一样,观察得久了,我们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代入的心情,好像自己也变成了它们中的一员,能够体会到它们的悲欢。

  在后记中,译者李斯本写,贝克的这种描写是一种“寂静”,虽然饱含情感,但贝克的叙述始终是寂静的,仿佛因害羞而欲言又止,仿佛担心自己这“不堪的人类思绪”会搅扰游隼的自由。

  所以,“这不是一本关于鸟的书,而是一本关于成为鸟的书。关于一个人,渴望成为人以外的存在,怀着对整个自然世界的悲悯与渴求,以及对整个人类世界的厌弃和疏离。”

  就像贝克所写,在跟随游隼的过程中,自己的头脑在冬季的荒野里也得到了“净化”,似乎随便什么时间都能脱离人类的世界,进入到你所向往的那个野性世界,跟野生生命同在一起。在这样的世界里,即使追寻、观看游隼的生活好像是日复一日的重复,却并不会像循环往复的上班时间一样,让人感到无聊。

  因为大自然都会拥有我们未发现的新鲜,因为不管发生怎样的生老病死,大自然都可以包容承受。一只鸟儿成为了游隼的食物,但死亡并不是重点。游隼吃剩的骨架,为狐狸、老鼠、白鼬、黄鼠狼、乌鸦、红隼、鸥,以及许许多多或迁徙或流浪的动物提供了食物,剩下的羽毛还能给长尾山雀提供筑巢所需的材料。

  不管怎样,大地永远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,再大的惊恐、喜悦、喧嚣、悲痛、死亡……最后都会随太阳落下,被黑夜覆没,而又会随着鸟鸣不断的清晨而苏醒。

  《 “在风中,它们才算真正活着”:游隼的野性世界丨〈游隼〉》|欧阳婷,看理想App

  *本文部分参考自欧阳婷主讲看理想节目《遇见自然:无限人生书单第七季》第二讲《 “在风中,它们才算真正活着”:游隼的野性世界丨〈游隼〉》,小标题由编辑添加。更多节目内容欢迎移步“阅读原文”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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